观测师

【春日诗篇】愚者先生好像被自己盲目吃鱼了

 二编：好多人啊·jpg（周迅脸）大概还会有后续吧。大概。

  背景：小克苏醒后，未掉愚者马，在别人眼中是序列2奇迹师梅林。人性down down又up up，伦克伦无差。

ooc属于阿蒙。

  黑夜教会最近发现伦纳德的心情好像不太好，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烦了，毁灭吧”的气息，——具体表现在他竟然把衬衫最上面的那枚扣子扣上了整整一天都没发现。总之，一位半神的异样理所应当惊动了阿里安娜。  

  愚者先生已经三周没出现了，没参加塔罗会，没降下神谕，更没有回应任何一个祈祷。虽说神明没有动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像愚者先生这般“勤奋”的神才是不常见的。但是克莱恩也跟着无影无踪就不得不让伦纳德不多想，“您知道克莱恩最近去哪了吗？”伦纳德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心心念念的问题问了出来。

  阿里安娜难得地沉默了一下，“......去做祂该做的事。”

  什么是克莱恩该做的事？在和对方告别后伦纳德缓缓靠在椅子上。现在已经没有末日的威胁了，对他们而言繁杂的事大多都是处理以异乡人居多的失控的非凡者。莫非是星空卷土重来了，还是阿蒙留了一手？他的思绪开始不受控制地纷飞，随后又飞速挨个否定了所有猜想。

  伦纳德又一次召唤了克莱恩的信使，然后再度将一金币打了水漂——依旧无法联系上克莱恩。

  他去找了奥黛丽，还没开口就被对方刷了个安抚，“您想问世界先生的事，是吗？”伦纳德深呼了口气，点了点头，又下意识坐直了身子问：“难道克莱恩又和愚者先生......”

  奥黛丽看着面前的“星星”先生，对方的忧愁态度明显到甚至用不着动用能力，比起格尔曼的其他称呼，无论是梅林或是伦纳德口中的“克莱恩”，尽管知道那是扮演，但她和塔罗众人都更喜欢用“世界”这个名字——她斟酌了一下语句说：“关于这件事，我可能的确了解一点。一个月前，世界先生来找过我，问了我关于‘人性’的事。”

  “您知道的，到了天使这个位阶......”

  奥黛丽没有再说下去了，人性的流失是所有人都不愿看到的，或者说是不愿提及的。而世界先生作为序列二的天使，的确会比他们更快更容易面对这件事。这次和“面具”事件不一样了，奥黛丽想，神性并不是世界先生想摘就能摘下的“面具”，尽管不想承认，但她确实对这件事束手无策。

  伦纳德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他沉默了半晌，一动不动，半晌后他听到自己有些微哑的声音询问，“是克莱恩的锚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很抱歉，我不知道。但事情或许并没有我们想得那么严重。”奥黛丽说完谴责了一下自己，她知道世界的状态已经很不好了，更何况现在还是那次见面的一个月后，突然她像是记起了什么，“上次对话时世界先生好像提起过一个很耳熟的地名，他说想回去看看。”

  “是哪儿？”

  “廷根。”

......

  克莱恩将自己整个人蜷缩在属于愚者的座位上，无视下半身纷飞的触手和不远处起此彼伏的红色光点。

  在这似乎已经感受不到时间流动的灰雾之上，祂就坐在那，沉默着，寂静着。

  突兀的无授权的闯入让克莱恩不得不将头抬起望向始作俑者。阿曼尼径直走到离祂最近的一把椅子旁坐下，然后祂才堪堪注意到黄涛也跟在阿曼尼身后，坐在了另一侧的椅子上。

  “你的朋友们很担心你。”阿曼尼最先开口。

  “嗯，我知道。”

  阿曼尼沉默了一会，将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不是没和罗塞尔商量过怎么劝说这位诡秘之主，可当她看到对方的状态后便知道原本的准备已经失效，正当她犹豫之时就听见某位同僚明显压抑着怒气的话语：“你知道？小周，你应该更知道放弃人性会变成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你说话啊！”

  克莱恩眼神难得游移了一下，纷乱的触手莫名沉寂下来，“可是，太累了。”

  “的确需要好好的休息了，你应该去散散心，诡秘。”阿曼尼说，“你的人性大幅度下降得太厉害，不过不必太忧心，这并非不可逆转。”后半句话她是对着罗塞尔说的。她顿了顿，又看向那边的深红星辰，“我会让眷者盯着你的。”

  源堡重新恢复了沉寂，主座上的神明又抬起头来，看向已空无一人的源堡。桌面放着黄涛留下来的一块迪西馅饼，祂抬起手将它拿起来，然后放入口中。

  应该再配上甜冰茶的，祂想。

  祂突然想到了伦纳德，祂突然有一种迫切的欲望。——他想去见伦纳德。

......

  伦纳德回到了廷根，距离他上次来到这里已经过去太久了，尘封的记忆从意识海底复苏，然后驱使他来到佐特兰街36号门口，伦纳德发现黑荆棘安保公司的牌匾重做了一个，看得出来，资金变得宽裕了。他深深地又看了一眼二楼，然后转身离开了。克莱恩不会回到这里，他的直觉这么告诉他。

  于是他继续向前走，穿过热闹的街道，广场上突然的大风惊飞了白鸽，也吹起诗人的衣摆。

  散漫的诗人在一家占卜俱乐部前停下了脚步。

  “这位先生，或许您需要一次占卜吗？今天新来了一位很厉害的占卜家，一次占卜才5苏勒！”

  前台发现对面帅哥的眼中像是突然蕴含万千星辰般有了光，看着他疾步走到前台面前。以有些发颤的声音询问，“这位......占卜家，是叫梅林吗。”

  “啊？啊...我看看，是梅林·赫尔墨斯。”相隔更近后，前台小姐恍惚了下，这才打开名册将信息指给他看，“如果您想找他的话，梅林先生现在正在黄水晶室。”

  伦纳德站在黄水晶室的门前，他知道克莱恩肯定察觉到他正站在这，但门内外的双方依旧就这么僵持着。但没过多久，门终于为伦纳德打开了。

  黄水晶室的装潢依旧简易，黑布盖着的桌面上倒扣着两列排列整齐的塔罗牌，一旁的玻璃杯中插着一株夜香草。伦纳德看到“梅林·赫尔墨斯”的手腕上缠着一根黄水晶吊坠。真的很衬他。伦纳德想，他坐到座位上，自然而然从牌堆里抽出了一张牌。

  是“星星”牌。

  他听到克莱恩的轻笑声传来，霎时间一直积攒的怒气和埋怨都在这声笑声中轰然消散，伦纳德一下就泄了气，将那张牌丢了回去，“我以为你失踪前至少会告诉我。”

  不必伦纳德述说他的担心和思念，克莱恩早已从他的眼睛里尽数看出。“抱歉。”他这么想，也这么说了。

  伦纳德愣了一下，然后莫名像是自己做错事般慌乱，“不，克莱恩，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呃，我是说，如果下次遇到你也无法解决的事，也可以把它告诉我...和塔罗会。就算是人性问题，那也总能想到办法的！”他一下抓住了克莱恩的手，声音渐渐弱了下去，“至少要让我知道......克莱恩。”

  克莱恩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击中了，

  硬要形容的话，是感受到了愉悦，安定，依赖和......幸福？

  克莱恩觉得自己的人性好像稍微上涨了那么一点点。

  “你跟我来。”伦纳德似乎是受不了屋内的奇怪氛围了，他拉起克莱恩向外跑，无视前台小姐的呼喊，然后回到熟悉的广场上站定。他依旧紧握着克莱恩的手，他怕自己一松手，然后转头，克莱恩又在他的身边消失。于是他决定，这次再也不松开了。

  “伦纳德。”一只白鸽在旁边扑腾着翅膀，然后停在克莱恩的肩膀上，克莱恩终于叫了他的名字，“我是不是喜欢你？”

  他感受到对方握着他的手紧了一下，然后又放松下来，而后又奇怪地重新握紧，他听见伦纳德颤抖着声音说：“克莱恩，你不会是失忆了吧。天使也会失忆...？”

  在克莱恩从迷茫到震撼的眼神中，伦纳德向他展示了戴在另一只手上的戒指，和他左手上的戒指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