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测师

【伦克伦】伦纳德一铲下去，咦，人呢

伦纳德想：如果克莱恩还在这里，他一定会告诉我他的故事。

Summary：脑嗨产物没什么剧情，我真的好喜欢写人性down梗。题文不符。

“克莱恩，你知道吗？”伦纳德絮絮叨叨说了很久，最后说道，“我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

克莱恩笑着，没说话。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句话。他已经忘记了过去，从前的记忆只剩下一些模糊的影子，被白纱笼罩着，有些刺目，更不真切。

伦纳德见克莱恩沉默不语，继续说：“我们认识很多年了......”

“对不起。”克莱恩终于出声了，他轻吐出三个字，轻易打断了伦纳德的话。

“对不起什么？”伦纳德愣了下，追问道。

“我忘了以前的所有事情，伦纳德，我们的关系很好吗？”克莱恩从记忆的深处翻找出了这个似乎被以前的自己深深铭记的名字说道，“你刚刚说了很多事情，但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伦纳德看着眼前的克莱恩，想着他的这句话，他看着始终笑着的，不再像记忆中有柔和的、带着书卷气的眼神的克莱恩，伦纳德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恐惧，这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克莱恩真的成神了，而神性，就这么突兀地吞噬了克莱恩一直守护着的东西。

灰雾之上重归寂静，两人相对坐着，伦纳德紧了紧拳，他下意识安慰着克莱恩，也可能是在安慰他自己："你的状态还算可以，至少你还没疯掉，也还会没有失控......”

克莱恩打断伦纳德的话，摇了摇头说：“我没疯，只是失去了过去的一部分记忆，”

“可能是因为你的权柄出现了问题，去找女神的话......”

不等伦纳德把话说完，克莱恩就摇头打断道：

“权柄不可能出现问题，天尊也没有余力做什么小动作。”克莱恩看着眼前的伦纳德，突然叹了口气，他现在很不舒服，被阻挡的记忆似在挣扎着想重见天日，于是他用手按了按太阳穴皱起眉来，“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伦纳德内心的不安愈发浓厚，这种束手无策的无力感还是在克莱恩沉睡前，这让他有种错觉，好像眼前的人就像幻影般，如果他就此离开，他可能再也见不到从前的克莱恩了。

想到这里，伦纳德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他努力压抑着什么，指尖抚摸着口袋里的那枚银币，似乎这样才能给他带来点安全感，“所以，克莱恩，你接下来想做什么？”

他的语速很快，仿佛怕慢了对方就听不见了。

克莱恩沉吟道：“我想去找一个地方，我需要恢复过去的记忆，或许还能找回人性，但我不确定那个地方是否适合我。”

“是哪？”

“我不清楚，可能只有等到了那里，我才知道。”克莱恩摇了摇头，“伦纳德，我很高兴认识你，不管是我失忆前或是现在，都非常高兴，谢谢你曾陪伴我一段岁月，不过，我想你不需要知道我会去哪儿，你现在只是序列二，跟着我......对你来说太危险了。我的确忘了很多事，不过，我想我们的关系还能像从前一样。”

伦纳德苦涩地笑了下，“克莱恩，你怎么像是在说遗言一样。”这一刻，他回忆起了发现克莱恩未死那晚的那种茫然，那种彷徨，那种失落和孤单。他很想告诉克莱恩，不要这么说话，不要总是拒绝我，也不要抛弃我，但他最终依旧什么都没说。

克莱恩的声音依旧平淡而温和，“这不是遗言，只是一个交代。”

伦纳德的身体微颤了一下，他不知道克莱恩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他的内心却涌出了巨大的悲伤，就好像一块被放置许久的铁石在这一瞬间突然碎裂，迸溅出了滚烫的火花，"你又要离开我了，是吗？"

克莱恩笑着，没有回答。

伦纳德深吸了几口气，将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压下去，低声说道：”如果你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尽管和我说。”

对方轻点了下头。

伦纳德看向克莱恩的眼睛，“不管怎样，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会在你的身边。”

他深深望着克莱恩，忽然起身张开双臂，将坐在高背椅上的愚者先生拥抱入怀。

这是一个非常亲密的拥抱，克莱恩想。

“再见，伦纳德。”

“再见......，克莱恩。”